风摇枫

Tumettrais l'univers entier dans ta ruelle

你能把全宇宙放进你的内屋

配对：Clark Kent/Lex Luthor

原作：Smallville（不完全基于此背景；包含莱克斯失忆设定；克拉克和露易丝并没有在一起）

【2】

大都会是一座森林。

银色的金属树木参差不齐地生长其间，数不清的动物在此奔波劳碌，他们追逐财富如同追逐太阳。无数的信息孢子每天都从这里爆发出去。

此时，超人就飘浮在这座森林的蓝天中。

他蔚蓝的眼眸像天空一样俯视世界——

他的超级记忆力甚至能让他记得每个人骨头的差别。但他不能够像目击者描述犯罪嫌疑人的外貌特征一样去描述，他只能看出来。

当他的视线越过车水马龙的街道、郁郁葱葱的公园、人声鼎沸的广场、鳞次栉比的高楼——

他总是能看到莱克斯。

而这次，对方也在看着他。

“我有一个提议。”莱克斯背靠自己的办公桌，抱臂看着超人顺着阳光飞落在他面前，“你把自己的形象授权给我，我生产超级娃娃（Superdolls）卖给超人的超级粉丝（Superman’s Super-Fans）。给你五成分红。”

“什么？”钢铁之躯的脸上露出大男孩似的惊愕。

莱克斯蹙眉：“不接受还价。显然，你对地球经济毫无概念，五成已经——”

“不，那不是关键。”克拉克打断对方传授MBA课程，“超级娃娃（Superdolls）？那是什么东西？”

“以超人为原型的公仔，”莱克斯平静地打量着他，“小卷毛、蓝眼睛、紧身衣、红披风。我喜欢Q版的，那样更可爱，而且可以远离某些成人幻想嫌疑。第一批我打算先做50厘米、70厘米、等身三个尺寸。”

克拉克沉默的时间足够他从树上救下一百只猫。“我以为你会更乐意向我索取氪星遗物研究科技。”

“我当然乐意。但你会拒绝，然后，为了得到你所谓的‘技术援助’——那些不存在的射线实验资料，你可能会三番五次拆开我的大厦，甚至我的脑袋。”

“我永远不会那样做！”

莱克斯耸耸肩，不置可否。“何况，我也不认为莱克斯集团是你唯一可行的资金援助申请对象。在你幡然醒悟之前，我应该提出一个你我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就像你不能把几百万美元冲进马桶*一样？”

克拉克把一口气深深压入自己的肺部。

他觉得愤怒在燃烧他。

他不想承认在他用了一个白天陪伴露易丝之后，他又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思考他为什么拿到预算单就去找了莱克斯。莱克斯又不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有钱人。

也许是因为只有莱克斯能给出那些“技术援助”——除了他还有谁能解释那束射线到底是什么？

但克拉克知道，不全然如此。

莱克斯不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有钱人，但却是第一个。

过去的这种关头他总是依赖他。开始是几张演出或者餐厅的门票，后来是法拉利、保时捷、他家的农场，再后来是露易丝的免重修升学、会爆炸的婴儿……

莱克斯总是那么可靠。

然后他无法控制地回忆起过往种种，从相识、相知、相互信任，到分道扬镳、互相伤害。到后来，他让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去相信莱克斯的恶。他跟周遭的人都说莱克斯不值得相信，莱克斯无可救药。他从脑魔手里救走莱克斯的时候也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分善恶地救人只是因为这是对的。”（SV11）

然而这无法掩盖他一次又一次地在事故之后想去相信莱克斯，一次又一次地说出“我想起那个熟悉的人了”，甚至是在巴特骂不经同意用辐射监控超人的莱克斯真是个十足的混蛋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有一点”。（SV11）

他得承认，他就是有一点旧情难忘。

但是。

但是，莱克斯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他只是在抓住一个赚钱的机会。

然而自己又能怪罪什么呢？莱克斯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他不记得克拉克·肯特，也不记得小镇，不记得堪萨斯麦香的风里那些笑语和泪水，不记得大宅里无数的打骂和玻璃碎裂。他都不记得。

他翡翠般的眼眸现在流露出的每一分茫然和冷淡，都在诉说着他不记得。

“……去留取决于你。”

莱克斯放下手臂，向后撑住桌案，不紧不慢又不带多少感情地道。

“我会在玩偶里加入我最新研发的智能芯片，保证他们在像寻常的布偶一样软绵绵的同时，具有一些非同凡响的功能，这样才能大卖。”

“什么功能？”克拉克几乎是习惯性地戒备起来。

莱克斯望向他的眼睛：“在你不是我的合作伙伴之前，这属于商业机密。实际上，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会用其他的玩具形象来检验我的智慧。也许销售情况会稍微差上那么一丁点；但你就永远失去合法监督这一科技的机会了。”

克拉克沉默了半晌。“你不能用我的形象去满足人们的性幻想或者施虐幻想。”

莱克斯差点没撑稳桌子。

为什么不？他差点脱口而出，你的形象（身体）是如此地适合。活生生的立体人体肌肉块图，美术学院的姑娘们——甚至男孩们整日整夜哭着喊着渴求的那种观摩对象。

“我告诉过你是Q版，”莱克斯集中精神道，“除非你的超级粉丝们爱你爱到了对着两头身都想操的地步。”

克拉克一阵恶寒地抖了抖。

莱克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接着他完全收不住了。他从大笑到狂笑，到近乎歇斯底里。最后他整个人笑得靠不住桌子，捂着肚子笑软了下去，最终滚在了地上。近乎两三分钟后，他在超人冰冷得近乎杀人——又像是带着点羞恼——的注视下，气喘吁吁地坐起身来，抬头看着克拉克。

“谢谢你，非常谢谢。我很多年没有这么笑过了。”

“我不明白你在笑什么。”克拉克抱起双臂。

“我想象过一万种让超人战栗的方式、武器和攻击，”莱克斯戏谑地道，“但从未想过第一次看到超人发抖是在这种场合下。”

“如果你的报酬不合我的意，”克拉克飘飞到他跟前，顿时一个黑压压的高大影子盖住了他，强大、坚不可摧、美丽又带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压迫，迫使莱克斯不得不昂足了头看他，“你没有尽全力救露易丝，或者是你对我有所隐瞒——我也会让你发抖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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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几百万美元冲进马桶：SV第五季第四集，海王被莱克斯捉住以后求他不要卖声呐武器，莱克斯用这句话来嘲讽他。这里是假定海王告诉过超人莱克斯当天的表现（包括销魂的端水审俘虏姿势）

故事的部分灵感来自于我今年十二月份的一个妄想。

Superdolls的风格可以参考淘宝的这种公仔：

（我们可以假设莱克斯用某种神秘不可思议的科技做得更精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