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守序善良,产出混乱中立。
道系产出,不爽别看。

【天下3/张凯枫中心】往事

打开家里电脑硬盘收获惊jing喜kong,几年前我自己可真是太能编了。

一个刚出北溟主线的时候写的我流三炮起源故事,还没捋完。

现在自己回头看槽点很多,但还挺有意思的,发上来存个档。

陆南亭,烛光,七夜,玉玑子,大道,夜歌提及。

警告:当年写的时候好像抱的是陆张和七三暗示(因为这篇本来是一个系列文的番外),这两对的既视感会比较重,不过不当cp向看估计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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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纸从眼缝里泌入神经,小凯枫从大大的软榻上惊醒。这个屋子虽然宽敞却阴暗,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凯枫偶尔能嗅到丝丝的血腥味,他是不喜欢这种味道的,但日子一久了,倒也能习惯,只是在数个夜晚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他会觉得那种气息格外地浓郁,让人作呕,还有些他自己都不见得能察觉到的兴奋。

 

被寄养到张家已经有些时日,小凯枫分辨梦境的能力在这段时间内增长很快。要说是以前,梦中的影像与睁开眼所见能够重合,他或许还不会相信那是梦境。现在不一样,梦里的竹子,醒来后都会变成崭新而灰暗的墙柱。由此,他梦醒后哭闹的次数越来越少,手指按在床头风车的杆上乱按着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经常试着揣度自己被寄养到一个坏人家里的原因——也是在来的前一天,他才被告知,世上坏的东西除了妖魔,还有一些不好的人。既然人分好坏,那妖魔是不是也分好坏呀?孩子水灵灵的眼睛里泛着妖异瞳光说出这话的时候,周围的弈剑听雨阁师兄师姐却都沉默下来,良久,只有大师兄陆南亭拍拍孩子的头说了句,妖魔有自己的世界,凡是来到我们世界的妖魔,就是坏的。

 

小凯枫哦了一声,也就这么信了。他也并不知道,每个朔月之夜,那些散着荧光绕到身周来的、他眼里可爱而听话的蓝团子,却也就是妖魔中最低劣的一种,是在魔气里凝聚起来的脆弱魔灵。

 

“凯枫,你大师兄来了。”

 

女人拉开门帘,看他已经坐起身子,便要过来帮他更衣。而床上的孩子听了那话,却是直接穿着睡衣跳下床,就着身高优势从她臂弯下溜出去,眨眼间便飞快地出了寝屋扑进一个少年怀里。

 

少年将扑怀来的小东西抱稳,目光稍有些复杂地揉揉他的白发,“我是来带小师弟走的。”

 

“去哪里?”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丝毫的抗拒,小凯枫的声线甚至是不带疑惑的清澈。

 

“去……很安静的地方。”

 

走出门时,陆南亭拉着小凯枫,小凯枫举着小风车。他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走,一路向前,没有丝毫回头的打算。反倒是陆南亭临走时往身后看了一眼,那个满是血气的房子已经不足以充当遮盖小凯枫魔气的保护伞,而屋檐下送别的女人和侍女久久注视着他们,像早已失去了正常人的活力和生气。名为张宪中的投诚匪寇,即使是今日,也未留在家中,陆南亭无心去管他去了哪里,只是留下了一封带有剑阁印泥的书信,以述自己已经将人带走了。他把孩子的手握得更紧,但随着一步步向前,心里那积蓄了不知多少天的不安,却就要爆发。

 

当那种危机感几乎到达顶点时,陆南亭几乎是凭着直觉抱紧凯枫踩上飞剑,一个绕旋飞到半空,恰恰一柄冷箭擦肩而过。那些埋伏的妖魔终是出现了——陆南亭飞高了些开始狂退,眼角余光去瞥过那些魔物,那浓郁的浊气更让他深知这些妖魔比起锁妖塔内寻常小妖不止强了百倍。正面迎击是没有机会的,当下他只能直直往山间御剑而去,借地形去甩开。小凯枫始终一声不吭,紧紧攥着衣服贴在怀中,把信任都交予了他的大师兄。只是陆南亭稍稍低头去与这个孩子对视时,却看到后者眼里妖光爆射,令人心悸。

 

不等他开口询问,为首的妖魔首领手中已聚出一道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着击碎了飞剑。两个人急速向山涧中坠去,情急之下,陆南亭一手拉住张凯枫,一手将剑插入悬崖,两个人悬在半空,摇摇欲坠。插入岩壁的剑不堪重负,一寸寸滑落,土石岩块随着悬崖中的气流噼里啪啦打在脸上。头顶的妖魔闷闷地传音:把魔君交出来!

 

魔君!

 

他手上拉住的那个孩子竟是魔君?!

 

银色,魔气,瞳色……往日的谜点一一涌上脑海,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手上这个孩子真是魔君,要是被妖魔抢去,来日只剩生灵涂炭,神州萧条,后患无穷……

 

如果他就此坠崖死去,至少可把这等威胁扼杀在摇篮,或许待他魂魄转生,再享平安一世……

 

思绪千转,心念只一动,陆南亭只觉右手一滑……

 

空了。

 

他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眼前只剩无穷无尽的黑暗。

 

那个孩子,到了最后,也一声未吭。

 

不知是在他心里的信任和绝望转换得太快,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扔下的原因,或者是他也愿意把生的机会留给大师兄……

 

无从追及。陆南亭只听到嗖嗖的风声,长风冰冷剔骨,束发散开,长发与衣袂一起狂舞。半晌之后,他回头往下一看,却在边缘看到那个彩色的风车以一种极其不堪的姿态,扇叶倒钩在石缝里挂住。然而,还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又是一阵寒风袭来,那个风车便也经受不住风流,乱转着栽了下去,寸寸变形。

 

……

 

张凯枫醒来的时候,身在一个梦境般的地方,一切美好得不真实。不同于魔气的幽幽蓝光将一切奇异的生物都点缀得格外美丽,即使是巨大无比的蘑菇。然而这美景带与心灵的享受也不过几秒,转眼间就是遍布全身的剧痛打磨着神经,疼得他嘶哑咧嘴。他颤抖着扯紧身上的被褥,想把自己层层包裹,至少,是借棉被的温暖和柔软来分担痛楚。头发湿漉漉地贴在枕头上,有汗,有血。当他再次要疼晕过去的时候,从门口的光里走入一位清华的姑娘,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两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侍女。凯枫下意识扭头望向床头,没有风车,也没有剑。好在来人并没有恶意,一个侍女放下水盆毛巾,给他细细擦洗伤口,而另一个则很配合地为他包扎上药。

 

他无力挣扎,身上阵阵的剧痛和药物灼热的触感,再次将他唤入沉睡。

 

大师兄也没有骗我吧。

 

这里真的是个很安静的地方。

 

在烛光女王的关照和一目国居民的悉心照料下,小凯枫恢复得很快,只是几天,他便能下床自己活动了。烛光女王每每找到这个孩子,他都是在自己当初掉下来的地方,抬头向上看。

 

“大姐姐,真的再没有人掉下来了吗?”

 

烛光女王隐蔽气息的小法术对他像是不值一提,听到孩子开口询问,也只能着实回答。

 

“没有。除了你,再没有谁下来了。”

 

不可能的吧?

 

张凯枫日复一日地过来等待,什么也没有等到。大师兄是不要自己了?他像是从未考虑过自己死了就不见得会有人来收尸,更不会考虑那些人魔之间的恩怨立场。小小的孩子只是理所当然地觉得,大师兄应该再下来找自己带走自己,就像……每次练习身自在,自己站不稳从上面跌落下去一样。

 

以他的心智,自然是在这些天一无所获的等待里,察觉出了些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不及他细想,在一个新的日出里,他等来了告诉他真相的人,不过不是陆南亭。

 

“魔君。”那人微微颔首,遮住容貌的面具在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泽,“在下朔方城主,七夜。”

 

“我是来带你走的。”

 

“你是弈剑听雨阁的人么?”

 

听得这话,对方未被面具遮掩的半截脸庞上嘴角勾起,露出些许的讥讽。“那帮名门正派的人,是不会收留一个未来的魔君的。”

 

“可我一直都是在那里长大的。”小凯枫觉得那抹带着嘲讽的笑容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剑阁的大哥哥大姐姐从来都不这样笑。他有些倔强地别过头,看着宝座上的烛光女王。

 

至少这位大姐姐也不会,她甚至不会问自己过去的事,她只会听自己说外面的世界有多好看——即使他说的也不过是弈剑听雨阁的山水而已,然后温婉地笑着,拉着自己的手走遍这个奇妙国度的每个角落。烛光看见小凯枫投过来的视线,也迎合着弯眸,笑得甜美,蕴着鼓舞人心的力量。

 

自称朔方城主的人并没有计较他不拿正眼瞧自己,而是像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情景,慢条斯理地说话:“你已经被他们抛弃了。”

 

张凯枫猛地一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出乎人意料,没有惊慌或沮丧,稚嫩的脸上是如坠崖那天一般的表情。

 

或者说,就是没有表情。

 

孩子的心性总是好把握些,七夜也算大致摸清了对方对这件事认知的深浅,循循善诱:“留在这里,你一辈子不会知道真相。想知道事实,就得跟我走。”

 

烛光女王这时却抢过话头:“这个孩子,真是你们幽都的魔君?”

 

七夜又是一声低笑,“女王可是在怀疑七夜的话?”

 

七夜。这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在扫荡并征服整个幽州的一个名字。烛光虽能感知到此人并非善类,却还是蹙眉开口:“烛光只是觉得,是不是魔君,应该由这个孩子他自己来决定,而不是你们。”

 

“我只是奉命执行任务,这其中的是是非非,还是由知情的人来为女王解释清楚吧。”

 

“我跟你走。”张凯枫已经从来人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剑拔弩张的气势,他甚至想起,那人从一开始,说的就是来带自己走,而并非有一丝一毫询问意见的语气。

 

转身,凯枫第一次主动扑进烛光女王怀里,笑脸天真而可爱,和所有的凡人孩童如出一辙,只在隐约间多了几分妖孽的错觉。

 

“大姐姐,凯枫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还不知道大姐姐的名字呢。”

 

“……我是烛光。你叫凯枫?”

 

孩子马上就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想起当初刚到剑阁山下那户人家大师兄给自己说的话,又摇了摇头,改口道:

 

“我叫张凯枫。”

 

……

 

七夜将小凯枫带回到朔方城,准备扫荡干净幽州后再一并同他去见大道。小家伙在朔方城和自己的未婚妻相处得很愉快,即使是朔方城这等鬼族盘踞的阴幽之处,除开他刚来的半个时辰内一直说着这儿那儿和弈剑听雨阁都不一样,后来也毫无影响地习惯下来。只是让他睡觉的第一个晚上,七夜给他掖好被褥刚要离去,反被他扯住了袖角。

 

“怎么,不敢一个人睡?”七夜此时并未戴着那张冰冷生硬的面具,生而俊秀的面容配上笑容,已是一种与戴上面具后完全不同的温和气质。

 

“我敢。”

 

“那还不松手干嘛?”七夜的笑意像是又浓了两分,即使是大道口口声声说要擒来的魔君,好似有多强大神秘,等自己把他带来,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嘛。

 

“……没有剑和风车。”

 

……风车?

 

听到这两个字的七夜愣了愣,这深更半夜的他上哪里去找风车哄这孩子睡觉?

 

然,小魔君没有半点觉察到对方的为难,照样眨着眼睛,等待着对方像大师兄一样从背后变出个风车来。

 

七夜第一次感觉到头有点大。

 

那个晚上,七夜征得墨姬同意后,去陪小凯枫睡觉了。孩子蜷在他怀里,唇角勾出道不明显的弧度。七夜能感觉到这孩子比魔族的身体要暖得多,但比之人类,却又凉了不少。他亦有借着窗外幽光低眸细细打量这个孩子,后者一张小脸蛋粉雕玉琢,一抹浅笑初看去倍感恬然甚有几分魅色,但那在睡眠中定格住不动的表情又予人一种诡异的寒意。

 

……

 

七夜把张凯枫交给大道的时候,孩子瞥了一眼那只熊猫,并未像一般的小孩一样说着真可爱然后上去抱抱看,而是回头扯住他的衣摆,不松手。七夜相信那对湛蓝眸子里闪现的慌乱和恐惧绝不是错觉,但他只把那当成了孩子对陌生人的生疏,一根根拨掉他的手指,便转身离开了。

 

可七夜却忘了,这个孩子不会怕生,即使怕生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一点常情,他也绝不会暴露出明显的慌张失措。那样的恐惧,绝对是出自对下一刻的本能预感。

 

张凯枫此后的童年过得并不开心。

 

大道教给了他很多东西,大多是口述和点拨,但最多的来自于幻境。张凯枫第一次进入幻境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弈剑听雨阁,他高兴地揽来一根竹子抱着,亲过去嗅几口,只是没嗅到竹木的香气。他扑向雾中徐徐走来的青衣少年,然后,胸口被一柄桃木剑贯穿。

 

那天他咳了好多血,心腔上并没有伤,但却痛骨彻心。他趴在地面上,手臂撑起身体,但喘息剧烈,咳血不止。他看到周围有很多人,坐在王位上的紫瞳男人,散发着冰冷幽光的男童,还有……他也未看到更多,就不得不恢复了姿势吐血,腹胃绞痛。终于缓了些,站起身来,残留的血渍从嘴角一直流下,染红了衣肩单薄的白料。

 

他昏昏沉沉地看到,周围光线昏暗,装潢建筑,满是与记忆里那个剑阁不同的冷漠森然。

 

那天,扶他回屋的是那个身着黑金暖裘的小男孩,张凯枫从那个男孩的嘴里,第一次知道有“幻境”这种东西。他有几刻是很高兴这个地方有同龄伙伴的,但,不久之后,也不知为何,他再也未见过那个男孩。直到后来,他开始熟悉这个北溟,偶尔向幽都王问起,才知道那个侍童已被派去一方地域做了诸侯,分管一片疆土。

 

原来他是升官了,一定会过得很好吧。虽是找不到玩伴了,小凯枫也未有多大失落。

 

……他进过不知多少次幻境,有时候是碰到了茶杯,有时候甚至走路也一样会跌进去。每次的幻境都有着或多或少微弱的差别,但大多都是竹林和那个少年。倒有一次他和少年再次挂在悬崖边,还未等少年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就主动松了手,坠入深渊。他还想过传音过去说,我掉下去不会死,大师兄要好好地回剑阁,一定要找师兄师姐来一起把我救上去。只是下意识的,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看到那个少年的眼睛,与自己以往见到的温柔和宠溺不一样,这一次,只有漠然。

 

他没有掉入暮苍渊,而是掉出了幻境,再次倾在冰冷的青石砖块上,狂吐不止。那次他抬起眼来,只看到了那只对于自己算是师父的熊猫,没有以往见到的大殿和数只长相古怪的东西。并且那之后,他每次见到的,也都是熊猫和这个周围是一片虚无的习武台了。

 

大道的训练很严格。张凯枫一次次在死亡线上挣扎,又一次次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在幽都,他开始知道很多事,比如魔和人是宿敌,比如北溟的贫瘠,再比如掉下悬崖的真相。

 

不是支撑不住,只是一句魔君而已。

 

不一定,说不定真的是支撑不住呢。

 

日子越长,他就越意识到,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在欺骗自己。但他并不乐于就去接受,于是想着,去问问吧,亲口问出来就知道了。

 

大师兄不会骗人的。

 

……

 

十四岁的时候,张凯枫第一次见到玉玑子,他亦有从墨姬的口中听说过这个暗地里早已投靠幽都的王朝二国师。幽都方面从未刻意去隐藏这个少年就是未来魔君的事实,所以,当玉玑子毁西陵正式入幽都的那刻,大道就有意无意地让他们两人见了面。

 

“你就是那个耀哲公玉玑子?”白衣少年抱着剑坐在一旁,张扬而随性。被唤到名字的玉玑子不卑不亢地扭过头来,对于幽都魔君是个年纪尚小的人类小孩表示了一瞬间的惊愕。只是,玉玑子对上那双明澈的蓝眸,听得他与常人大不相同甚至恍惚间有些勾魂夺魄的语调,他便明白这必定是个有故事的孩子,或许就好像多年前的自己。虽然,那声音格外有灵性,但玉玑子还不至于直接联想到某位魔族少女上,更不用说想到半魔了。当下,他只是敛着眸子微微一笑,从怀里去掏糖果。当他什么都没捞到,才想起前天金坎子跟他抗议说,坎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他把糖果都给扔掉。

 

……

 

是夜,皓月当空。天幕漆黑,沉沉逼向巴蜀流土。妖光凄艳,剑虹染血,浊清交舞,杀声恢弘。远望去,一片蓝光迷蒙,其间诸多寒芒,只濎滢不复。本是说妖魔体型尚好判断,奈何出了一路叛逆弟子,一时敌我不分,局势更残。

 

533年,幽都新任魔君张凯枫与魔主方天道彰扩开巴蜀妖魔裂隙,率兵大举进攻弈剑听雨阁。方天领一路精英魔将直攻锁妖塔,数年来不见天日的魔魂咧开血口尽情吞噬一切。元猿大师复生魂魄来保护他的后辈弟子,剑法使至炉火纯青之境,与剑阁掌门下大徒弟陆南亭及二徒弟顺漆并剑,缠斗住那位白衣魔君,剑势凌厉之下,打得对方一再退步,剑锋之密放说寻常能者也要败下阵来,但那张凯枫抵挡之余照样能出剑攻击,九玄瞬发更是激酣战势。但明眼人都见,一敌三,再强也必定过不了多久就要败下阵来的,待得他渐倦下来,一个破绽露出,三道剑罡同时斩去,一道像有意无意地打偏,而有一道却劈向了攻击渐缓下来的青衣人。陆南亭略带惊诧地回头看去,迎面一剑捅来,他闪身退避也伤了左肩,还未反应完全,就被一脚踹下山崖。

 

魔君随之仰天大笑,刹那间瞬漆手下叛逆弟子也现原形,有一队更是杀伐至圣。只是他那笑声有数不清的感情,夹杂其中的疲累也尽得知。方时他不过十七岁,经此恶战,见此一幕,却照样要浪费心力释放情绪。元猿是能猜出两三分的,但眼下这不过是再致他一伤的机会,而那叛逆弟子中古怪的一队此时势如破竹,更需抓紧时机,当即挥出一道归元拦腰斩去。张凯枫中这一击竟是咳了血,而那一队叛逆弟子这一瞬间也一顿,刷刷刷被剑阁弟子斩去三命。元猿当即也明白这路弟子定是事先早已入魔,此时定是受眼前这位魔君控制,只要能制服得了他,局势也或许能有转机。但转眼瞬漆就已提剑刺来,大师只能再做招架,一个不留神,那魔君已倚着楼木起身,挥剑,狂暴一样炸出九玄破天诀。他躇了两瞬,又一个抬手,魔兵与入魔弟子身上妖光大作,而他自己却欠身扶住柱木咳血低喘,元猿再抽身甩出一记六合,魔君堪堪闪避开,也在那一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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