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摇枫

2018.7.28

亿万富翁的向日葵花束

CP：Clark Kent/Lex Luthor

背景：Smallville（不完全基于此背景）

分级：G

梗概：克拉克失忆了，正义联盟请求莱克斯的帮助。

“我记得你。”克拉克眼睛亮亮的。

“很好。”蝙蝠侠看着克洛依，“有希望。”

“这是个好的开始，”克洛依双手交叉，期待地看向克拉克，“你记得我的什么？”

“你最喜欢火腿和瑞士硬干酪。”

克洛依翻了个动人的白眼。如果不是蝙蝠侠正阴气森森地伫在旁边，她会直接说去死。很早之前，克拉克不想面对自己的农场小屋（天知道拉娜和幻影在那儿睡了一个月），于是天天买火腿和瑞士硬干酪来找克洛依，并且补充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克洛依一周之内至少否认了四遍。没用。可能氪星人的大脑只能存档不能删档。

“OK，让我们继续。”克洛依微笑，“火腿和瑞士硬干酪。好的。你给我买过，你还记得吗？”

“Wholefoods的酸奶也很好吃。”克拉克眨了眨眼睛。

克洛依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不，这不对，”克洛依盯着克拉克，“你在哪儿买的这不重要。问题在于，你为什么要买？你怎么过去的？”

克拉克眨巴眼睛。

“因为拉娜，”克洛依试图提醒他，“你青少年时期的挚爱。你们吵架了，你不想呆在家里，所以你跑出来给我买午饭。”

蝙蝠侠抱臂听着超人幼稚的青少年往事。他真的讨厌听青少年情感电台，然而这两天听过的“美国中部小镇青少年情感问题案例”足够他以专家身份开设青少年心理健康诊所。

“拉娜，”克拉克沉思着，“她很好看。”

克洛依等着下文。

很快她发觉没有下文了。

“然后呢？！你记不起其他的了？！”

克拉克带着些许歉意，蓝色眼睛无辜得如同清晨的湖泊。

“听着，”克洛依很是泄气，“我们在小镇的时候，克拉克失忆往往是因为乔·艾尔。也许你们应该去问问孤独堡垒。”

“这次不同，”蝙蝠侠用没有感情的机械声音回答，“这次是与氪石有关的意外袭击。他在家里毫无防备地接受了过长时间的氪石辐射，联盟发现他的时候，已经造成了脑损伤。在接触阳光之后，他的大脑很快进行了生理层面的修复，但类海马体储存的记忆始终未被激活。”

“你们尝试帮助他恢复，所以找上了我。”克洛依抱臂，“真遗憾，显然我不是睡美人的菲利普王子。”

更加显然的是，蝙蝠侠对任何冷笑话都无动于衷。

“睡美人是谁？”克拉克左顾右盼。

“好吧，”克洛依不由开始琢磨逗乐蝙蝠侠和唤醒超人哪一个比较难，“你们找到袭击者了吗？”

“目前没有。一开始他忘了自己有热视线，然后烧了整个现场。”

“那一定烧了几筐衬衫和牛仔裤吧。”克洛依没好气地道。

“你无法想象。”蝙蝠侠的声音竟然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克洛依明白过来他是指气味，她打了个面对佐德都没打过的寒颤。

“嘿！”克拉克举起双手抗议，“我已经能控制那个了！”

“把鸡腿烤焦并不算能控制。”蝙蝠侠提要钩玄。

“烤焦是什么意思？”

蝙蝠侠深深吸气，努力控制住自己。“意思是，如果鸡腿变黑了，那就不能吃了。”

克拉克花了两秒钟消化了一下。“那钢骨就是不能吃的？”

还没等任何人回话，克拉克又皱着眉头提出疑问：“但蝙蝠侠可以从黑到白从白到黑，那么蝙蝠侠到底能不能吃？”

克洛依倒抽一口凉气：“氪星思维真可怕。”

蝙蝠侠不愿意再浪费时间讨论这个问题。“他只能回忆起事物的部分细节。我认为他的记忆崩塌成了一个个碎片化的事实，他无法把他们联系起来。因此，我优先考虑恢复他的自我意识，而一个人青少年时期的成长体验对自我意识的形成至关重要。所以我带着他拜访了很多他年少时期的朋友。你是和他接触时间最长的那个。”

“好吧，”克洛依瘫手，“其实还有一个人。克拉克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可能比花在任何人身上的时间都多——不止是青少年时期。”

蝙蝠侠磨了磨牙。“莱克斯·卢瑟。”

★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仅适用于商业谈话，同样适用于所谓英雄对所谓坏蛋的态度。莱克斯心知肚明。所以，这世上究竟有什么能让超人和蝙蝠侠走正门？达克赛德又入侵了？正义领主又穿越了？罗宾想要吃莱克斯集团的新款暑期冰淇淋了？

“布……蝙蝠侠（B……Batman），超人，下午好。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莱克斯懒洋洋地躺在真皮沙发里，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来一杯拉菲？”

蝙蝠侠冷漠地摇了摇头：“卢……”

“莱克斯！”克拉克兴奋地穿过整个房间扑到莱克斯旁边，皮质沙发在他身下发出骇人的惨叫，“莱……”

沙发壮烈地断了。

危急时刻，莱克斯紧紧抓住了高脚杯，于是每滴都价值不菲的红酒泼了克拉克一脸。

“我猜我要求一个解释并不过分？”莱克斯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员工进进出出，搬走断开的沙发换上新的，并扫走地上散碎的弹簧包、海绵与克拉克。

“不。”蝙蝠侠说。

“洗耳恭听。”莱克斯道。

“不。我不是在回答不过分，我是说没有解释。”

“好的，所以你们来这儿就是为了让超人一屁股坐断我的沙发，我是否该给正义联盟寄一封感谢信及家具更换心得？”考虑到沙发造价的长串数字，如果能顺便寄账单，莱克斯会寄的。

“正是这部分没有解释，”蝙蝠侠道，“从他失忆迄今，这是他第三次一眼认出别人，但他之前从未表现出如此充分的热情。”

噢。噢。莱克斯眨了眨眼。这真有意思。所以克拉克失忆了。“那前两次是谁？”

“与你无关。”蝙蝠侠冷酷地道。

“莱克斯！”（被）洗干净脸的克拉克兴冲冲地跑上来，莱克斯不知他是如何做到仍给人一种他只有十六岁的错觉，“莱克斯，很抱歉我弄坏了你的……”他挠了挠脑袋，努力思考着什么（与此同时，蝙蝠侠正死死地盯着他看），最后成功想了起来。“沙发。”

“没关系。”该死的，莱克斯下意识地就像原谅十六岁的克拉克每一个谎言一样回答了他。

蝙蝠侠眯了眯眼，卷了卷斗篷，看向莱克斯。

“我代表正义联盟请求你的帮助。我们需要你帮忙恢复他的记忆。”

哇哦。莱克斯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看克拉克。克拉克期待万分地看着他（尽管莱克斯打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我同意，但有个条件。”莱克斯勾起一个邪恶的微笑。“我要超人留在我这里。”

蝙蝠侠不发一言地注视着他。如果他面前的不是莱克斯，那么那个人极有可能被这种目光盯出个洞来。

“你有录像，”莱克斯道，“你肯定带了针孔摄像机之类的进来。你有证据证明正义联盟把超人交给了我；因为我同意施以援手。如果我利用这机会加害他，我会名声扫地，为万人唾弃，再无容身之处。”

蝙蝠侠仍然不发一言地注视着他。

莱克斯哼哼：“更重要的，要在超人清醒的时候毁灭他才有价值。如果他都不明白是我打败了他，那又有什么意思？”

蝙蝠侠：“莱克斯集团所有的氪石库存需要转交到正义联盟；瞭望塔会24小时监控莱克斯集团大厦的辐射波动与超人的生理体征数据。”

“如果超人失控，没有氪石我怎么办？”

“第一时间联系瞭望塔。”

“就好像我是正义联盟的一员了。”莱克斯没好气地道。他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

★

邪恶计划从让超人刷碗开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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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6.8

致2035年的你

CP：Clark Kent/Lex Luthor

分级：G

背景：Smallville

梗概：莱克斯死了。2009年的克拉克给2035年的自己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克拉克·肯特：

这封信来自2009年的你自己。它有关莱克斯。无关乎他的恶行，仅有一些想念和祈愿。

我知道，我知道；我本不该写这封信。但我走投无路了。我无处安放我的思绪。已经过去了八年，我用了其中一半以上的时间来怀疑和怨恨莱克斯，但事到如今我得承认，从未改变过的事实是——我想念他。

我想念我那位努力向着善良挣扎的朋友，也想念他指尖清凉的迷迭香气息。

更重要的是，我想念他的存在。

我白白花费了很多时间去指责他，很多时候，那些指责的意义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合理正当的接近他的理由。我害怕他消失。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心中爆发开来一种强烈的失去的恐惧。当我成功把他救醒，我以为那只是一瞬间的错觉。然而事实是，自那天起至今，那份恐惧从未离开过我。它只是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当我失控的时候，我甚至疯狂地希望他马上去死来终结我私下的烦恼。而与此同时，莱克斯真的就那么一点一点地从我面前消失。他的天真，他的信任，他的善良，他爱的能力，最后是他本身。

到了最后，当我连站在他面前的机会都失去了，除了你，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向谁倾诉莱克斯的事情。现在，以其他人的眼光来看，我对他仍然抱有感情，这不符道义甚至不合情理；而这无法解释的个中缘由，我想只有你我能多少领会一些。

这封信投递的日期也不该是2035年。氪星文明比地球文明先进了几十亿年，依旧逃不过死亡。我凭什么认为地球凭借区区二十六年，就能将一片飞灰重新捏成我拥有过的最精致的朋友呢？

但我甚至不想多等一秒钟。从感情上，我无法接受那个遥不可及的数字。所以我采用了一个折中算法。因此，是你拿到了这封信。

我想向你提出的，是一份恳求：如果在你的那个时间，莱克斯还活着，请务必尽你一切所能去拯救他。哪怕拯救他的灵魂无比艰难，甚至令你痛苦，至少让他活着。那就还有希望。

让我们坦诚相待。于你自身而言，莱克斯死了并不意味着你能轻松一点。相反，你压力更大。在他还在世时，针对你的所有武器、有关氪星的研究和危险资源几乎都被牢牢控制在他手中。事故总是由他而起或者与他有关，你的目标非常清晰。而他死后，这些东西被各种人瓜分。追问你秘密身份的人更多而不是更少。

TBC